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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蚌埠淮河上船民的习俗算命的话能信吗谁能说些醇亲王和慈溪的妹妹之间的故事谢谢蚌埠淮河船民习俗
“平时重忌讳”是蚌埠淮河船民生活的一大特色。各帮忌讳有大同小异的,也有迥然不同的。“排船”(造新船),普遍认为前挡浪缝不能和后挡浪缝对接上,必须两缝破开(避开),否则认为前舱进财,后舱就会流走,不吉利。卖船,不卖跳板,否则就把自己生财的路子卖掉了。不卖“子孙门”(正中舱门),不然就会无儿无女断了后代。人不能坐在“跳”头上,否则生意受阻不顺利。妇女不能跨船头,认为晦气(北河帮不忌讳),故南河帮的船都搭“侧边跳”。买锅,不能空锅上船,要在锅内装上豆腐等东西。南河帮买猪头、尿马子(即马桶)、锅等,不能直接从别人家船上经过,必须在水上漂过去或用自己家的划子划过去。拎油壶上别人的船,意味过湖常遇风暴,出不了湖面,“油”在“湖”里。洗被、套被,不能在别人船上晒、套,“被”谐音“背”,会使人家背时,不走运。船家不外借发面头,不借给别人火,怕自己家的“发势”、“旺火”被别人借走了。大桅杆被称为大将军,不能在大桅杆附近解溲。有的帮认为大桅杆住有“先生”(即白大仙、狐狸精),年三十晚上,还特地敬“先生”。平时十分谨慎,小孩偶然在大桅杆边小便,大人必须马上烧香磕头,祈求“先生”恕罪,否则小孩就会发烧。大桅杆如果断了,则预示船上当家的将有大难临头。若遇此事,当家的即使磕头烧香许愿,仍然终日忧愁担心。船家认为针是戳财神爷眼睛的东西,每月阴历初七、十七、二十七不能动针。又认为剪子是败家的乌龟,每月阴历初六、十六、二十六不能动剪子。年三十晚上,船上长辈总是叮嘱晚辈用红纸把剪子封起来,一直等到过了年十六以后才能开封使用。“翻”、“沉”等音节,尤为船民忌讳。为此,姓陈的称为“掂不动”,“盛饭”为“装饭”,“帆”为“篷”,“翻舱”为“转舱”,“翻船折桅”为船家赌咒的最厉害语言。为了图吉利,把饺子称为“弯弯顺”,面条称为“钱串子”。船上犯了“忌”,即被认为关闭了别人的财门、运气,必须由违反者给“开财门”,即放炮、烧香,或用红公鸡“挂红”。雾阴天行船,遇到鲤鱼跳上船头,船家认为是龙王三太子临船,是吉祥兆头。磕头烧香,并在鲤鱼身上系红绳,按照左舷跳上来右舷放的规矩,把它重新放入水中,谓之“放生”。有的帮还常从集市买活鲤鱼放生。有的帮不吃鲤鱼、黑鱼。据说母黑鱼产子时,日夜沉在鱼子下面不游动,保护其子安全。等小黑鱼出世后,老黑鱼由于过度劳累会出现短时期的眼睛失明,无法寻食。这时小黑鱼则围在老黑鱼身边、嘴旁供其吞食。老黑鱼眼睛复明后,小黑鱼才离去。船家由此特称黑鱼为“孝鱼”,不仅不食黑鱼,还常用高价买下来放生。作为各船帮本帮的标志,在船上升旗或鳌鱼(木制)。北河帮的旗称为“歪毛子”,南河帮称为“打洋棍”。旗子在船头,鳌鱼在船尾。各帮旗子颜色、规格各不相同,高的旗杆在12米以上。别的帮拉纤必须从大旗底下经过,否则被认为是对该帮不敬。往往一帮船在一起,旗子飞舞,猎猎有声,十分壮观。男尊女卑观念在各帮的影响不同。在南河帮、黄河帮、淮平子等帮中,女孩从小就在船舱里生活,一般不得抛头露面,稍大则在舱内专习针线茶饭,出嫁后以船桅为界,一般不得越过,主要在后舱烧饭、做针线。否则女孩有招蜂引蝶之嫌,妇女则有轻浮下贱之议。但在网帮、枪帮、猫船则不一样,女孩从小带着银颈圈,鼻子带“鼻拘子”(金或银的),跟着大人学习游泳、打鱼、织网、狩猎水禽等技能。出嫁后,则头戴白布巾,脖子仍戴银颈圈,捕鱼、狩猎等活干在男的前面。由于妇女在劳动中的地位、生活中的作用不同,这些船民又称“养汉帮”。养汉帮的妇女常站在船的外壳板上摇橹,身体时上时下,动作轻盈有力,姿态优美动人,被列为船家美景之一,尤为别帮妇女羡慕和赞叹。各帮还有自己的护船神。山东帮、苏北帮以“老灌”为护船神,在大桅杆石梁上靠左有一个元宝式香炉,终年敬香,愿其看家护船。南河帮、黄河帮等多敬“大王爷”,沿淮乡镇多有船民捐助的大王庙。这些帮各船每月初一、十五早升晚落“大王旗”,遇难祈求大王保佑。过春节时,敬大王更为这帮船家的一大仪式。大王爷是何物?据说是一种小于七寸的小蛇,蛇头呈方型,常在雾阴天跟着拖把上船,只有这样小的尺寸、在这个时期上船的蛇才被称为大王爷。大王爷上船也是船家一大喜事。船家发现后,即用一个洁净盘子,把大王爷请上去,并用马灯罩子罩起来。然后敲锣打鼓,烧香放炮,手捧大王爷,乘着划子到邻近船上告知,各船纷纷捐献香表。最后,众船家跟随上大王庙去“送大王”(在湖中无庙处,在船头送大王于水中)。传说,在送大王时,如在大王旁喊:“大王爷换袍。”就可以看见大王爷变为黑色、红色或花色。淮河上的船民又以服饰、口音不同,分为猫、蛮、侉、爪四种。作为猫船有两种说法:一种指洪泽湖以下、里下河一带的船民;一种泛指在淮河中以捕鱼为生的渔船。网帮又有两种称法:一种专指渔船,一种泛指渔船和狩猎水禽的枪帮船。网帮敬神又称为“烧大纸”,是全帮的集体行动。通常几十号船并在一起,上罩白布篷,画有一百多种神像的白布挂在篷内四周。一般举行三天三夜,烧香磕头拜众,请端公(神汉)下神“开财门”。端公光着上身,十字披红,边敲羊皮鼓边唱,表演油锅摸铜钱,用刀割自己胳膊、胸部等。由此俗话说“端公丢了羊皮鼓——没神下了”。“烧大纸”的费用各船平摊,船家由此又称之“猫船挣钱无处使,除了排船就是烧大纸。”可见仪式隆重,用钱之大。蚌埠港附近的网帮船,多数过着“鱼死不闭眼,网干没有钱”的小渔船生活,忌讳讲究较少。通常在开春捕鱼淡季,到长淮卫东面去祭一次神。据说在那有一个深水窝,窝里住有一个“大老鼋”(大鳖精),渔民不祭祀它,它就会兴风作浪,轻者使你捕不着鱼,重者使你翻船死人。渔民到那里在船头烧香磕头,供猪头、猪蹄、猪尾(代全猪)或大鲤鱼、大红公鸡、五色果子,祈求大老鼋降福,这种仪式称为“烧神佛”。在船民生活中,炮、香、黄表纸是他们最大的开支,每船平时都存有大量的这种消耗品。他们冤枉钱花了不少,磕头磕了不少,但大多数船民仍是苦不堪言。船上妇女一般生育能力是比较强的(据现代科学认为应与他们常吃鱼类有关),一生多在5个以上、10个上下。但长成人的却不多,多因疾病、掉河而夭折。为了保护这些幼小的后代,船上形成一套育儿规则。从小男孩留辫子、留胎毛,直到6岁或12岁时才剃去。小孩3岁时,用红布做成一丈多长的宽布带,称为“龙头带”。一头系在船舱上,一头做成像如今保险带模样系在小孩身上,防止掉入水里。四五岁时给小孩背红漆大丫葫芦,并带有响铃,万一掉入水中,可不沉底,便于发现、抢救。逢年遇节,家长常挨船要点米或面,讨一些各色布头,为孩子做“百家饭”、“百家衣”(船家乐于这种善事,平时就把新布头收留好,以供别人讨取)。小孩吃了“百家饭”,穿了“百家衣”,意为百家所养,能够健康长寿。小孩稍有点病,船家多为求神、许愿、“打醋摊”。病重时,小孩母亲在晚间为孩子喊魂。过年生的孩子,称“赶年子”,认为是有福之人。船上对老年人十分尊重。晚辈在家中老人60岁上下,一般即为其造做棺木。有钱的多做“四大喜”、“十二圆花”等高规格寿材。用生漆漆好,上绘龙凤等图案。老人去世入棺后,特别注重下葬的风水,一般请风水先生看好风水地后,就近埋葬。有时为了寻到好风水,密封好的棺材能在船上放三四年。有的船上不幸连亡2人,出棺时,晚辈棺抬在前,为长辈领葬。家中有80岁以上老人去世,则转悲为喜,丧事当成喜事办。下葬风俗与沿淮乡镇风俗相同。通常淮上船民无家乡,所讲家乡,特指其长辈坟埋在哪地方,就自称是那个地方的人。
船民结婚习俗在婚姻上,淮上船民严格遵守封建礼教,严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由恋爱被视为“先勾后嫁”,娘婆二家都会因此被人瞧不起,抬不起头来。男女提亲,男方先委托媒人说合,男方用红纸折子,折面大写一个“求”字,折里小写男子生辰八字。女方用绿纸折子,外写一个“允”字,内写女子生辰八字。即请算命先生算算二人属相是否般配,称为“合八字”。通常相克的有:一床不能卧双龙;龙配兔一场误等,这样就不能成亲,提亲就算失败。如果双方属相配,即选定双头日子,媒人带着男方书字,带几套衣服,上放两盆万年青,万年青盆上插小红旗(意为两家万年相亲)。同时,带着米面碗、茶叶等到女方船上,交换书子,称为:“过书字”。“过书字”后,双方即定结婚日子,选所谓黄道吉日。结婚前三天,新娘即要进行节食(结婚前新娘新郎不允许见面,否则不吉利)。结婚这一天,男方船在上水,女方船在下水。早晨,男方用轿划子(轿划子,是用大桌子翻过来,腿朝上放在划子上便于扎花布置,棹子上系上红布)去接亲,由媒人做男方全权代表。媒人划子在前,轿划子在后,轿子中放着新人的衣服、鞋、冠及彩礼。迎亲划子迎到女方船时,贺喜的人有时把船和女方家的船并在一起。媒人必须拿红封散发,这叫“解缆礼”。贺喜的人才把所并船划开,让迎亲划子靠上女方家的船。在鞭炮声中,新人换上婆家带来的新衣鞋,头顶盖头,由娘家妇女搀扶上轿划子,嫁妆也随着搬上,娘家最起码的要有长明灯、马子、红布包袱(包袱带上有一个铜钱)、蓝围裙、米面碗、两套铺盖等,有钱的娘家除此以外,就没有限度了。所以船民有“闺女是赔钱货,没有也能过”的说法。新娘坐上轿划子,身后竖放一个筛子,筛子中放一面镜子,称“背镜”(照妖镜),意为避邪。新娘怀中揣一面铜镜,镜面朝前。临行,娘家放送亲炮。媒人划子在前,轿划子在中间,后为送亲划子(必须是女方的男子送亲)。船行离娘家一半水路时,送亲划子上的新娘兄弟或侄儿开始喊:姐姐(姑姑)请转镜。新娘即把胸前的镜子背向前,面向里,意为福光先照婆家,后照娘家。这时送亲划子掉转船头回娘家,不送亲到婆家。新娘轿划子到婆家船,婆家放炮、敲锣打鼓迎接。新娘上船后第一件事是挑盖头。挑法有两种:一种是由男家表兄弟挑,用秤杆,一边挑一边唱:“小小秤杆圆溜溜,一路明星排到头,今日拿在我的手,我与新人挑盖头。”“盖头一挑现青天,里面坐个玉女仙……”每唱一句,围观贺喜人齐声道一声“好!”另一种,由新郎自己用红纸包好的一副筷子挑,由所请的人唱喜话,围观人道好。盖头挑后直接放到新人床上。第二件事是拜天地。船民以左舷为上,右舷为下,香案摆在上首。供先人牌位,父母亲戚分序坐在上首。由司仪唱仪式,并由其安排跪拜对象,新夫妻站在下首,先拜天地、列宗列祖,然后跪拜父母及其他亲属,最后二人同拜。每个“受头”的人包括父母都有一个红纸封,为“见面礼”,拜后由司仪交新人收存。此后,新夫妻同坐新床上喝枣子汤,为交杯盏,意为早生贵子。中饭招待亲属,新夫妻陪坐上首,然后二人坐床上,称为“坐富贵”。女的由此一直坐到晚上入睡,男子则是象征性坐一会即离开。晚上招待贺喜客人,新夫妻则不陪席。酒席多为十碟十碗,称为十样菜(意为实实在在)。新郎只是在开始上头道菜时,由端菜人喊:新贵人站菜。新郎随即到各个桌子旁脱帽双揖,然后离开。晚饭后,送新郎入房,称为“送房”。共有四个男子相送。前两个男子手拿蜡烛,后两个男子相送,其中一个为主唱吉利话,每唱一句,另一个送房人说声好。送房唱的人要有一定的口才,会见机行事,否则新郎不容易送入新房。新郎入房后,送房人多唱:“手拿蜡烛亮堂堂,照见新人好嫁妆,高的柜、矮的箱,不高不矮八步床,八步床上卧鸳鸯,鸳鸯成对又成双……”然后开始撒床,唱:“一把栗子一把枣,撒的小孩满床跑”等。撒完床,送房人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亲戚,大多是表兄弟开始闹洞房,多开些诙谐的玩笑。但不管怎样闹,新人家上下不能恼,否则认为不吉利。闹房人多把新人床上的白果、枣子、红花生、糕当做免灾物品,争先抢取。有的帮还兴捉弄老公公,在这些帮里,老公公必须在闹房前趁早躲开,否则,被闹房人抓住,则脸抹锅灰,身背纤板拉着新儿媳满船跑。新房设在船后舱,新人套被、铺床也像岸上人一样需全福人(上有公婆,中有丈夫,下有儿女的妇女),担任压床的方式却不大一样。有的找12岁以下的童男子;有的则在岸上寻找多年的大土坯压床,希望将来生的孩子像土坯一样结实长寿;有的则以大萝卜压床,以为将来生的孩子像萝卜一样多,一样水灵。新人就寝时,男的礼帽压在女的盖头上,男的鞋子放入女的鞋子里。以上为“大娶”。另外,有的为了避讳,或八字有点不合,或婆家有病人等原因,也有“小娶”之形式。“小娶”多为娘家主动把新娘送上婆家船,和新郎成婚,待情况有了变化后,再定日子举行拜堂仪式。“小娶”较“大娶”就形式上简单。“大娶”时,新人成婚后的第二天早上,新夫妻坐上首和婆家人吃团圆饭,以后吃饭,新夫妻则按辈分坐在下首。新婚后的第三天早上,新娘由全福人陪着第一次下厨房,让新人3刀打8块豆腐,意为新人心灵手巧。然后全福人拿出一把筷子散放在案板上,让新人用右手一次抓筷子,以此定头生孩子的性别。抓筷子是单数为男孩,抓双数为女孩。如果3天回门,娘家即来兄弟接,新夫妻离船时先给婆家长辈磕头,称为“开拜”。然后带着礼品回娘家。有的是新夫妻一同来去,有的则是先后来去,区别在回娘家时,新娘先乘划子走,新郎后乘个划子走。回婆家时,则是新郎先回,新娘后回。新郎到女方家时,女方两个迎亲的男子下划子上迎接,也得说许多吉利话,新郎接受后,站在划子船头,脱帽向迎亲人点头,以示感谢。然后登上女方船。女方家中午办酒席,新夫妻坐上首,酒席仍为“十全”。所不同的是新人必须在上第四道菜时,起身告辞离席,否则会被认为贪吃而没出息。下午临回婆家时,娘家亲属招待新夫妻吃元宵,称为吃团圆饭。饭后,夫妻俩向娘家长辈、亲戚磕头开拜,并接受见面礼,然后回婆家。新夫妻必须在太阳落山前赶回婆家,更不能住在娘家,婆家一个月不许空房,否则不吉利。新娘从娘家离开,必须带一套自己穿过的贴身袄子。按俗话说:舍不得娘老子,舍不得热袄子。船上由于运输忙,新娘不能及时回娘家,这样,新娘只能在婆家船上呆着,不能上其他亲戚船或邻船。据说新娘身上有“煞气”,会给人家带去晦气。犯了忌讳,婆家就得给人家“开财门”,放炮、烧香、挂红(在船民过节风俗中介绍)谢罪,情况同未满月的妇女一样,由此可见妇女地位状况。
船民春节习俗过腊八阴历腊月初八晚上,船民用青菜、花生米、黄豆、粉丝、米或面做成“腊八饭”,做为全家晚饭。从此开始筹备过春节的物品,俗语:吃过腊八饭,就把年来办。祭灶传说祭灶要按社会等级进行。即“官三、民四、帝王五六”,就是在腊月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分别进行。但船上仍按民间通常二十三祭灶。这一仪式主要由船上主妇负责操办。民间传说灶王爷在这一天要上天“汇报工作”,年三十晚上再回来。烧晚饭时,把贴在后廒的灶王爷像取下来焚烧,磕头烧香祷告,希望灶王爷“上天言好事,下地保平安”。烧柴只能用火剪,不能用手拿,并用祭灶糖分别抹在锅腔两侧,意为灶王爷吃了糖嘴甜,上天不会说不吉利话,因此祭灶又称为“送灶王爷”。照船(燎船)年三十早晨,船民们争先起早,据说谁起得早,谁就能遇到财神爷。当家的起床后,首先点着一个火把,沿船四周走一遍,意为用火驱赶晦气,惟恐邪气附在船上不吉利,又名为燎船。挂红这是继燎船后的又一个仪式。挂红不单年三十进行,平时犯了忌讳,也采取此法赔罪。挂红用一只单冠翘尾、无一根杂毛的红公鸡,先磕头烧香烧黄表纸,然后把挂红鸡在船头杀了,用公鸡血直接在船前挡浪板上往下沥,意为开了财门,走红运。鸡血在前挡浪板上沥的血迹越长,船民越高兴,认为在新年里能够多做长途好生意,发大财。挂红后,挂红鸡扌寻毛时,头、尾、翅膀各留有一撮鸡毛(代表是活鸡),用它和鲤鱼、猪头敬“大王”时用。敬大王一般挂红后,即开始敬大王。在船头摆上香案,供红公鸡、鲤鱼、猪头(包括四个蹄、一个尾巴,代表整猪),放在一个铜盆里,另有馒头、蜡烛。穷困船家在敬大王时,供品多用鸡蛋、豆腐、槽头肉等物,又称为“小三牲”。黄河帮船多备有大锣,敬大王时,敲三遍锣,每一遍停一下,放一个大炮仗。敬大王后不再行船,图吉利。敬大王后,各船家开始吃早饭。贴春联淮上船民贴春联,内容基本一致,但时间上稍有不同。有的放在年三十早上敬大王后,有的则放在年三十晚上,还有放在年初一早上的。“船头无浪行千里”、“舵后生风送九洲(万程)”,两联分别贴在前挡浪、后挡浪上。红纸写三个“福”字贴在船头,绿纸写了三个“禄”字贴在船后。正舱门外贴“抬头见喜”,内贴“对我生财”。有的舱门则贴“开门看到河中宝,吊桶打起四方财。”商船上还把船上大桅、二桅(两根)、缆绳柱称为“四位将军”。大桅上贴“大将军八面威风”或“九天真人元雷声普化众生”,二桅贴“二将军挂印封侯”,将军柱上(即缆绳柱)贴“三将军得力将军”等。做年货年三十,后头人(船上把男的称为前头人,妇女称为后头人。)从早到晚蒸做过年用饭菜。蒸馍从年二十九晚上开始,把小孩弄到一边,忌讳小孩多嘴多舌。妇女这时也不互相串船。馒头酵子要用手揪,不能用刀切,怕切断了面龙,蒸的馒头少,头锅蒸好,首先拿一个放在盘子里,搁在廒头上作为标志,别人见了就不再往船上来。妇女蒸馒头时,一般不许讲话,只是在开笼取熟馒头时,一边拾一边反复念叨“元宝满舱,自买自装”等吉利话。年三十这天要烧好够全家三天所用的饭菜。从初一到初三热剩饭吃,称为“吃隔年存”,意为年年吃不了,富足有余。米饭的锅巴是元宝底子不能吃。要贮存够全家三天用的水,从年初一起不能从河里取水,一直到初三烧香后才能用河水。此时还要备好污水桶,用过的水也不能往河里倒,否则认为把“财气”倒出去了。接灶王爷年三十晚上,后头人忙着接灶王爷。仪式供品规格相同于敬大王,所不同的是,敬大王是前头人的事,妇女不得参加,接灶王则是后头人的专职,男子不能在旁。民间说法,灶王爷年三十回到人间,要迎接。妇女举行祭祀后,即把节前“请”的灶王爷像贴在船后廒上并祈祷:灶王爷,您是一家之主,有事你先知,有饭你先吃,保佑全家平安。同时,把做好的晚饭,首先装一碗,上盖红纸,供放在灶王爷像前。挂联纸(挂廊)挂联纸也是年三十晚上的一项活动,船家用红绿纸剪成菱形图案并联在一起,形成长条,一边粘在芝麻杆上,然后挂在正舱门上。芝麻杆指“芝麻开花节节高”,联纸指“生意连续不断”。一直到初三取下来,烧香后把联纸烧掉,谓为“送联”。俗话说“三天烧了联门纸,各干各的旧营生。”一般即开始正常的生活,但有钱的船到初五,甚至十五以后,才烧香放炮后起锚行船。伸伸腰船家都备有诸神像,平时小船则卷起来,大船则挂起来,但外有幔罩。年三十晚上,卷起来的神像挂起来为“伸伸腰”。平时挂起的,拉开幔罩,从初一到初五,船家一天三遍向神像烧香,初五晚上,再把神像卷起或拉上幔罩。升大王旗南河帮、黄河帮等多在年三十晚上有此举。旗大多为长方形红旗(也有白旗),一人边升边唱,其他人则道好。“一龙旗,二凤旗……”但只升到一半即停。到半夜时,再升到三分之二高度,年初一早晨再升到旗杆顶。一直到年初五中午才降旗(降旗没有仪式)。附黄河帮升大王旗唱词如下:
一更旗,百鸟朝凤,唐朝有位好汉秦琼;
二更旗,丹凤朝阳,伍子胥过昭关,独保皇娘;
三更旗,三元接地,黄鹤楼三气周瑜;
四更旗,四季平安,李元霸锤镇四明山;
五更旗,五子夺魁,杨香武三盗九龙御杯;
六更旗,六六大顺,能掐会算刘伯温;
七更旗,七星传北斗,杨六郎镇守三关口;
八更旗,金丝八封,斩将封神姜子牙;
九更旗,九莲神灯,岳飞三收杨再兴;
十更旗,十平富贵,跨海征东薛仁贵。
活船这是年三十晚上全船人员的一次集体活动。活船不是真的把船划动。活船开始,先敲开舱锣,把船舱板摞起来。然后由一人打号子,众人一边打“呀呀哟”号子,一边用脚使劲在船上蹦跳。活船领号人(通常由伙计头担任),手拉锚链子抖动,并唱:“金丝锚链一大扌卡,老君炉里是它家,今日落在艄公手,老龙头上提一把。”有的唱:“一道黄河九道弯,头道没有二道宽,三道弯里能跑马,四道弯里能行船……”平时,船家爱船如命,此时此刻,却怕号子不高,船板跺得不响。许多船在一起,活船的欢唱声、蹦跳声,此起彼伏,形成了船家过春节的一种独特景致。接财神船民年三十守岁,并给小孩压岁钱,多玩纸牌、麻将等。半夜时分,由家中两男丁负责接财神。用黄铜盆装上红枣、红花生、白果、黄表纸,倒上好酒,点着火后,散发出浓郁的甜香气味,由一人端着满舱跑,无处不照,后面一个人专讲接财神的吉利话。年初一活动早晨船家互相拜年,第一句话:见面发财,平辈互相作揖。晚辈见长辈首先磕头,长辈则给拜年钱。接着船家互相请吃年席,叙友谊,玩牌。在节日里,船上的一切用品统统加上“元宝”合称。如,碗称为“元宝碗”,盘子称为“元宝盘子”。接五路财神这是船家过年将结束的一个重要仪式。时间在年初五。上供文财神比干丞相,武财神赵公明等五位《封神演义》中的人神。接五路财神用“元宝盆”,即笆斗,外贴“福”字,内放一个或装满馒头,抱着满船走,嘴里唱“元宝端起来,又招喜来又招财”,“招财童子拦门坐,五路财神进宝来”、“前杆(左舷)赶去后杆(右舷)来,又招喜来又招财”,最后还来一句“元宝落地一本万利”。接五路财神后,船家大多开始正常的生产和生活。
船民观察风雨经验长期的水上生活,使船民形成了一套观察风雨的经验,基本保存在谚语中,但也掺杂着一定的封建迷信色彩。“西风不过晌,过晌跟着太阳长”,意为早晨刮西风时,一般不到中午时即停,如果中午后仍不停,则随着太阳西落越刮越大。“南风腰里硬,越刮越有劲”,意为刮南风时,越刮越有劲。“早看东南,晚看西北”,早晨看东南方向太阳初升的情况,如果太阳出得红彤彤的,这一天基本为晴天,不会刮风下雨;假如呈淡白色,就会刮风;呈黑云状,就会下雨。晚上看西北太阳落的情况,如果有云,则是“乌云接驾,不刮就下”。晚上观星斗,月亮有风圈时,则说明下半夜有风。风圈门朝哪,就从哪个方向来风。“星星带水,就要下雨”,即是星星呈雾蒙蒙状。夏天天气燥热,蠓虫、蛾子扑灯火,表示马上就要起风。陶制盐罐子外边出汗,表示马上要下雨。“三月三,九月九,无事不打江上走”,传说在这两个日子,天上神仙举行会议,各路神仙带风赴会,因而人间多刮大风。“五月二十五,老龙探母”、“七月七,牛郎会织女”,意为母子相见,夫妻重逢,多欣喜落泪,泪珠坠入人间化为大雨。“五月二十三,关老爷磨刀”,磨刀要用水,因而人间多雨。“三月怕六七,四月怕初一,六、七、初一都不怕,就怕四月十二下”、“四月十二下一点,扬州城里漂大碗”。“四月十二湿了老鸹毛,麦子就在水里捞”、“坏了春甲子,麦烂蚕也死”。据说于早春季节,在淮河中捕到吉花鱼,可以从其身上看出当年哪个月份水大。这种鱼背上有12根滑刺,代表一年12个月份。从前往后数,哪个刺高,就可以知道哪个月份水大。
可以简单的这么说,我想通过我的阐述后,会对你有所帮助。这个世界还存在着太多太多用现在的知识无法解释的事情,就以现在的人类说,人人都认为我们活在一个具有高智慧高文明的世界里,但其实这是个错误的观念,我们被所谓的“知识”给左右,太过依赖物质上的东西而忽略了人类本有的精神力量。就如你所说,那个算命的,说了很多,你也很担心以后的事情,你可以相信她且留个心眼,也可以不信她按照自己的方式处理今后生活。那些完全否认算命的那些人,他们应该是真正的活在这个“现实”里,对他们来说,所有的一切不可思意,都只是巧然、要么就是完全的相信科学根据,那样的人,是永远不会认清这个世界的。总而言之,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选择离开男友也好,选择一直在一起也好,都会有一个相应的结果,就如同游戏的分支结局一样,走的路线不同,结果也不同。还有、真正的高人,他不会轻易给别人看三世未来等,他只会用那个来指引自己的修为。
这是爱新觉罗·载沣,奕譞的第五子次子:爱新觉罗·溥杰写的,感兴趣可以上网查查:"我年幼时,常在我祖母的房间里看到一幅悬在木框里的治家格言。我的祖母常爱对我们讲:“这个格官是你们的玛父(满族呼祖父为玛父)自己作的。你们要好好地记着,将来长大了好当你们玛父的好后代。……”我在当时只是似懂非懂地听着,但因在每天的目睹口诵下,我至今还能记得它的全文:
财也大,产也大,后来儿孙祸也大。借问此理是若何?子孙钱多胆也大,天样大事都不怕,不丧身家不肯罢。财也少,产也少,后来子孙祸也少。若伺此理是若何?子孙钱少胆也小,些微产业知自保,俭使俭用也过了。
在我父亲的大书房宝翰堂的房屋中央的几上,有一铜制的陈设品,也是我祖父模仿着周代的“欹器”特叫人制造的。上面还有我祖父的题词,只记得是一篇戒骄戒盈的铭词,大意是“月盈则昃”和“满招损,谦受益”的意思。我的祖母常对我们讲:“这是你们的玛父找人定制的。把水放入一半,它便保持平衡不致溢倾。如果把水放满,它便倾倒过来把水全都流掉……”我在当时只觉得像是幻术器具似的好玩,便纠缠祖母把水放入以为试验,感到非常有趣。
我的“嫡”祖母姓叶赫那拉氏,是慈禧的亲妹妹。我祖父和她的感情很不坏。虽然后来也有了三位“侧福晋”,但在家庭关系中总算是美满的。我祖父母的结婚,不用说,是在慈禧的政治拉拢下实现的。
慈禧虽然使自己的妹妹和我的祖父结了婚,但并不以这样的拉拢关系为满足,后来更从内务府“秀女”中,选出一名姓颜札氏的女子,特赐与我的祖父。虽然过了两年之后就得病而死,但我祖父在慈禧和“嫡妻”之间,在“嫡”与“庶”之间,仍是处理得非常圆满。例如在我祖父的诗集中,就有悼颜札氏的诗,题为“钦奉懿旨,颜札氏追封侧福晋,敬纪。”在那首七言律诗中,有“没受殊恩生拜赐,旁妻几见此哀荣”的结句,并注有“自从选赐,历赐簪珥、衣服、银两,并命入宫禁二次,特赐珠钿蟒袍。死赐白檀梵文牌,命殓时挂胸间,并赐玉佩、荷包各一。连日派中使酹奠凡五次。今日发引赴妙高峰,复蒙派太监送往”的注释。从这里可以充分看出慈禧多方的拉拢和我祖父处处感恩戴德的表示。
此外如在花园的长廊亭上挂有“恩波亭”的匾额和在我过去所住的玻璃抱厦内挂有“福禄重重增福禄,恩光辈辈受恩光”的对联等等,都是处处表示自己的安分守己和处处没有忘掉宣传自己的忠诚无他。
在政治方面的应付
在我祖父的诗集中,还有两首告诫光绪的七言律诗,从这里更可看出我祖父在慈禧和光绪之间所下的苦心。题为:
“正月十七日蒙皇太后召见面奏,因皇帝四月二十一日入学读书,仰承慈命照料一切事务。现作诫勉诗二章.拟书横幅届期交入内廷,奉懿旨允许存稿如左。”诗如下:
其一、懔承列圣艰难业,永记东朝复载恩。心似权衡持正直,事如泾谓辨清浑。行成端赖研磨久,志减常因享用尊。见善则从过勿饰,义为人路礼为门。
其二、慎依家法敬临民,上下情联一点真。偕乐始容王在囿,有为应念舜何人。简篇要鉴兴衰迹,舟楫全资内外臣。天命摩常修厥德,隋珠赵壁总浮尘。
这张横幅在我十四五岁陪着我哥哥溥仪在毓庆宫读书时,还看到揭在书桌西墙上。足见在当时这两首诗正合乎慈禧心意,否则在清王朝封建的家规国法上,一个亲王的诗,是不会堂而皇之地高悬在宫殿之中作为皇帝的“座右铭”的。
我祖父自从光绪当了皇帝以后,爵位越荣显自己就越害怕,越害怕就越谦退,越要抓尽所有的机会来表示自己在政治上并没有丝毫的野心。从下记的一首诗中,更可充分看得出来。
“西园新室自额之曰退省斋,诗以记之:
“励志唯崇约,修身务退。己情非力省,物理固周知。爵秩荣叨忝,奢华念易滋。铸颜期寡过,不疚发予私。”
我在祖母处,还看到一个象牙的镇纸,上面刻有我祖父亲笔所写的题词,文为“闲可养心,退思补过”,题款为“退省斋主人”。
我的祖父尽管在政治方面,利用所有机会表示自己的谦退,但在慈禧不能不破格优待的情况下,并不是风平浪静的。王公大臣中自有妒忌他的人,慈禧的心中也是猜疑着他,防范着他。例如光绪八年,因为法帝国主义侵略越南,清朝政府软弱无能,慈禧便借题发挥,把恭亲王奕欣从军机处撵了出去,改用礼亲王世铎等,并使军机处遇到紧急事件,须和我祖父商议办理。这时任庶子的盛昱和锡珍,任御史的赵尔巽等便先后上书,说“醇亲王奕譞不宜参与机务”。当然我的祖父每遇到优遇的旨意,总是要再三固辞,甚至会流涕坚辞,于是慈禧便下了一道意味深长的指示说:“自垂帘以来,揆度时势不能不用亲藩进参机务。谕令奕譞与军机大臣会商事件,本专指军国重事,非概令与闻。”同时,对于我祖父的坚决辞退,也特降“谕旨”明示道:“俟皇帝亲政再降谕旨”。
在光绪十三年时,慈禧命我的祖父会同直隶总督李鸿章巡阅海口,井特派自己的心腹太监李莲英同行。这时有个叫朱一新的御史,因为李莲英居然被派参加巡阅,便奏了一本。大意是借着直隶省发生水灾,请太后反躬修省为理由,更借题发挥提到了李莲英。慈禧看到非常不痛快,便板起面孔令朱一新重新复奏,朱便举出具体的例子,说李鸿章派船迎接我祖父,我祖父谢绝了,可是李莲英却坐上了这只船,因此曾使出迎的文武官吏误认为是醇亲王的船。慈禧到了这个时候,当然不能一意庇护李莲英,不能不作出一付“公事公办”的面孔来,就问我的祖父有无此事。我祖父全面否认了此事,结果是朱一新在“诬奏”的罪名下丢了官职。
这一年慈禧又表示打算在翌年的正月,把政权交给光绪。我祖父遂和王公大臣等联名上奏,请慈禧再训政几年,同时光绪也再三地请求,于是慈禧也就欣然答应了。
当光绪即位之后,我的祖父曾立即递上一个折奏,内言:
“臣侍从大行皇帝十有三年,何图昊天不吊,龙驭上宾。臣前日仰瞻遗容,五内崩裂。……忽蒙懿旨下降,择定嗣皇帝,仓猝间昏迷罔知所措。致触犯旧有肝疾等症,实属委顿成废。唯有哀恳……矜全,许乞骸骨,为天地容一虚糜爵位之人,为宣宗成皇帝留一庸钝无才之子。”
跟着对于世袭罔替的亲王的爵位,也曾再三力辞,但终于未得允许。
光绪十二年三月,又命我的祖父、祖母可以乘用杏黄色轿,也是在固辞之下未得允许,但他们却始终未敢乘用过一次,因此很得到慈椿的赞许。
我的祖父不但在上述各种的日常生活中,把自己寅畏小心的事实经常显示出来给人看,尤其是在政治的全盘透视上,也有极锐敏的嗅觉。例如在光绪嗣位的那年,就曾先发制人地布置好自卫的阵势,秘密地递一本折奏,预先给自己站好了脚步。内容大略是:
“臣见历代继承大统之君推崇本生父母者备载史书。其中有适得至当者焉;宋孝宗不改子偁秀王之封是也。有大乱之道焉:宋英宗之濮议;明世宗之议礼是也。张璁、桂萼之俦无足论矣。忠如韩琦,乃与司马光议论牴牾,其故何欤?盖非常之事出,立论者势必纷沓扰攘。虽乃心王室不无其人,而以此为梯荣之具,迫其主以不得不视为庄论者正复不少。恭维皇清受天之命,列圣相承,十朝一脉,至隆极盛,旷古罕觏。讵穆宗毅皇帝春秋正盛,遽弃臣民,皇太后以宗庙社稷为重,特命皇帝入承大统;复推恩及臣,以亲王世袭罔替渥叨异数。感惧难名,原不须更生过虑。唯思此时垂帘听政,简用贤良,廷议既属执中,邪说自必潜匿。倘将来亲政后,或有草茅新进之徒,趋六年拜相捷径,以危言故事耸动宸聪,不幸稍一夷犹,则朝廷徒滋多事矣。合无仰恳皇太后将臣此折留之宫中,俟皇帝亲政时,宜示廷臣世赏之由及臣寅畏本意。千秋万载,勿再更张。如有以治平、嘉靖之说进者,务目之为奸邪小人,立加屏斥。果蒙慈命严切,皇帝敢不钦遵。是不但微臣名节得以保全,而关乎君子小人消长之机者实为至大且要。……
当然慈禧对于我祖父的这种意见,表示衷心欢迎并且认为是可以放心的了,于是这件折奏就如同上述我祖父诩励光绪的那两首诗一样,藏在宫中留作一朝有事之用。到了光绪十五年(1889年),果然不出我的祖父所料,有—个想要拍马投机的河道总督吴大澄,便上了一道奏本,请求尊崇醇亲王。慈禧便利用了我祖父预先准备好的“武器”,既用不着顾虑光绪,也甩不着顾虑我的祖父,堂堂正正地用吴大澄作为惩一警百的典型,下谕宜示道:
“皇帝入继文宗显皇帝,寅承大统,醇亲王奕譞谦卑谨慎、翼翼小心,十余年来深宫派办事宜,靡不殚竭心力、恪恭尽职。每遇优加异数,皆再四涕泣恳辞。前赏杏黄轿,至今不敢乘坐。其秉心忠赤,严畏殊常。非徒深宫知之最深,实天下臣民所共谅。自光绪元年正月初八日,醇亲王即有预杜妄论一奏,……请俟亲政时宣示天下,俾千秋万载勿再更张。其披沥之忱,自古纯臣居心,何以过此。……兹当归政伊始,吴大澄果有此奏,用特明白晓谕,并将醇亲王原奏发钞,俾中外臣民咸知我朝隆轨,超越古今;即贤王心事,亦从此可以共白。嗣后阚名希宠之徒,更何所容其觊觎乎!……”
这就是我的祖父在光绪和慈之间,所布置妥当的棋势。不但慈禧对他可以大安其心,就是一般王公大臣之中妒他忌他的人,也都没有可资借口的话柄。
慈禧对于醇亲王一家的操纵得用
慈禧最初利用了恭亲王奕欣和我的祖父杀了肃顺等妨碍太后垂帘听政的王公大臣,随后对于我的祖父除用联姻的办法进行拉拢,使与自己亲妹妹结婚外,更赐以颜札氏以为进一步的笼络。利用光绪幼帝支撑门面更设法延长了“垂帘’的年限。光绪长大之后,虽然一度归还了政柄,旋由于所谓“维新变法”的失败,更使慈禧重又有了听政的机会。但由于内外的压力,不得不废黜了准备替代光绪的“大阿哥”溥×,同时却又不能不拉拢第二代的醇亲王--我的父亲载沣。后来我父亲和我母亲的结婚,也就是慈禧对第二代醇亲王的继续操纵利用。以下附带谈谈慈禧对我祖父的另一方面--猜忌妒恨的事铡。
我幼时,我那位刘佳氏祖母,曾拿出一只镶有大珍珠的金簪给我看,并对我讲:“在光绪二十二年五月初八日,你的那位太太,(我家呼祖母为太太,呼母亲为奶奶)故去后,慈禧太后曾到府中来哭吊。因为她的妹妹死了,你的阿玛又袭了王爵,她非常妒恨,事事找碴,处处寻事,把我们都吓坏了。太后怒声吩咐把府中最好的珠宝簪环之类都装到你那位太太的棺里,为的是不给我们留下什么好东西。这个珠簪,就是在那时未被太后发见的唯一物品。等你长大娶了媳妇之后,我就把它交给你的媳妇,好作为王府中的传家之宝。”
我还听我家的一位老长辈讲过:我的祖母刘佳氏,曾因为受到西太后的三个重大的刺激,终于得了间歇性的神经错乱症。
第—个大刺激是在光绪二十三年,为了和我的祖母刘佳氏找别扭,就把我祖母最心爱的 10岁小儿子——我的七叔载涛,硬用太后的命令过继于嘉庆的第五子和硕惠端亲王绵愉的第六子贝勒衔固山贝子奕谟为嗣。”我的祖母因为事出突然,又不敢违抗,只得忍痛从命。不料过继出去之后,奕谟贝子老夫妇因为有了过继儿子,心中高兴异常,就在府中演剧招待亲友以志庆祝。慈禧以后听到此事,就迁怒于奕谟(因为他喜爱我的七叔,又触了西太后的忌),便又下令将我七叔过继于我祖父的第八弟多罗锺端郡王奕詥为嗣,因此致使奕谟老夫妻先后抑郁而死。
第二个大刺激是在光绪二十七年,慈禧为了政治上的拉拢,就用太后“指婚”的大帽子,硬把她的心腹重臣大学士荣禄的女儿--我的母亲给了我的父亲。那时我的父亲早已和某家的女儿定了婚,是由我的刘佳氏祖母包办的。这次却因事出朝廷的命令,我的祖母便不得不在良心内疚的心情下和那家退了婚,这对于我的祖母,实是最难过的一件事。
第三个大刺激,则是在光绪三十四年十月二十一日,慈禧用青天霹雳的手段,突然把我的大哥接入宫中,旋即继嗣同治,兼桃光绪当了清朝的末代皇帝。因为我的大哥自幼即在我祖母处抚育,忽然又把她所钟爱的长孙夺去,并且我祖母深知光绪晚年的结果,以为溥仪这一入宫,不但等于和我祖母的生离死别,而且更瞻前顾后地害起怕来。于是她从那时起,就得了时发时愈的神经病。
我的母亲也曾对我讲:慈禧由于光绪的缘故,特别是在我嫡祖母叶赫那拉氏故去后,对于醇王府又恨又妒。因为听人说,醇亲王府所以出了皇帝(指光绪),就是因为醇王府的妙高峰坟茔内有两棵大白果树--白果树下埋了醇亲王,将“白”、“王”二字合起来,岂不是个“皇”字。慈禧听了就命人把那两棵白果树锯掉。孰知由此更以讹传讹,说在锯树时,从树身中出了很多的蛇。更牵强附会说,光绪二十六年的义和团就是那些蛇精所化。
第二代醇亲王
第二代醇亲王名载沣,字亦云,固爱藏书又自号书癖。我父亲的谦抑退让的作风,好逸畏事的性格,大致和我的祖父相似。不过,我父亲对于接人处事的深谋远虑,却远不及我的祖父。例如我父亲在大书房宝翰堂的旁室鉴意轩中所悬挂的自书对联“有书有富贵,无事小神仙”的意趣中,就可看到我父亲的疏懒自乐的人生观点。还有,我的父亲最爱白居易所作的“蜗牛角上争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随富随贫且随喜,不开口笑是痴人”的七言绝句,曾写在团扇上借以言志。
我的母亲曾对我说过:“你的老阿玛在辛亥革命后,从宫中回到家来,神情不变地对我说,‘从此就好了,我也可以回家抱孩子了。’我听了大哭了一场,你长大了,可不要像你阿玛那样地没有志气!”
—生概略经历
我父亲是光绪九年(1883年)正月初五日生于北京西城太平湖醇王府内。时我祖母刘佳氏年17岁。
光绪十年十月两岁时,因慈禧五旬正寿,封不入八分辅国公。
光绪十五年7岁晋封奉恳镇国公,是年开始在家垫读书。
光绪十六年8岁,十一月承袭醇亲王爵位。
光绪二十年12岁赏戴三眼花翎。
光绪二十二年五月14岁时嫡母叶赫那拉氏放去。
光绪二十六年18岁命在内廷行走。
光绪二十七年19岁,正月命为阅兵大臣,二月命管理镶红旗觉罗学事务,四月为正蓝旗总族长,五月充专使赴德国道歉,十月回国,任正白旗汉军都统。
光绪二十八年 20岁,八月和我母亲瓜尔佳氏结婚。
光绪二十九年二月派为随扈大臣。
光绪三十二年,正月命管理健锐营事务,九月任正红旗满洲都统,十一月命管理新旧营房事务。是年,长子溥仪生。
光绪三十三年,五月命在军机大臣上学习行走,八月给予西苑门内骑马之优遇,十一月命穿带嗉貂褂。
光绪三十四年正月得到在西苑门内乘坐二人肩舆之优遇,任军机大臣。十月光绪故去,长子溥仪入宫承继同治、兼桃光绪为皇帝(宣统),命为监国摄政王入朝理政。
宣统元年27岁,闰二月安徽军队起义被镇压。
宣统二年,以朝廷命令宣布缩短立宪年限,企图缓和革命的压力。
宣统三年八月武昌起义,十二月宣布退归藩邸。
1913年(民国2年)31岁娶邓佳氏。
1921年八月嫡配瓜尔佳氏自杀。
1925年闰四月生母刘佳氏故去。
1928年移居天津英租界“13号路166号”溥仪的别宅内,十一月我的三祖母李佳氏故去。
1934年6月赴东北晤溥仪,在长春住月余。
1938年移居天津日本租界“伏见街15号”。
1939年七月天津水灾,八月回北京住什刹后海醇王府内。
1942年六月邓佳氏故去。
1944年,将王府一部作为学校。
1949年九月将王府售于高工学校,十一月移至本市东四北魏家胡同46号居住。
1950年6月将住宅售与政务院,七月移至东城利溥营十一号。
1951年农历十二月二十七日病故。
兄弟姊妹妻妾子女
我父亲有兄四人,均我嫡祖母叶赫那拉氏所生,长兄载瀚两岁夭折。次兄载湉即光绪。三兄生后不久即死。四兄载洸,5岁死。
有弟二人均与我父同母。六弟载洵,光绪十一年四月初七日生。光绪二十八年六月慈禧命承继瑞敏郡王奕志(嘉庆第四子和硕瑞怀亲王绵忻之后)为嗣,降袭贝勒。我父亲任监国摄政王时,授予郡王衔并任海军大臣。辛亥以后在北京天津之间闲居,1949年三月初二日死于天津。
七弟载涛,光绪十三年五月初三日生。光绪二十三年四月慈禧命承继贝勒衔固山贝子奕谟(嘉庆第五子和硕惠端亲王绵愉之后)为嗣。光绪二十八年五月更命转继多罗钟端郡王奕詥(道光第八子)为嗣,降袭贝勒。我父亲任监国摄政王时,授与郡王衔,任专司训练禁卫军大臣。后任管理军谘处事务大臣,军谘大臣。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被选为政协委员、人大代表,代表满族为人民服务。
有妹三人,长妹为大庶祖母颜札氏所生,幼殇。次妹与我父同母,3岁夭逝。三妹为我三庶祖母李佳氏生,死年28岁。
我的母亲姓瓜尔佳氏,名幼兰,是慈禧的心腹重臣荣禄的女儿。她和我父亲的结婚,是在慈禧的包办之下,用“指婚”的大帽子,破坏了我父亲已经订妥的婚约。嗣在光绪二十八年八月结婚。我的母亲的性格和我的父亲不同:她始终不甘心于清朝统治势力的失败。例如她在张勋复辟阴谋失败后,听到无稽的谣言便眉飞色舞,甚至对天磕头祈求张勋的无恙,并一度打算让我和张勋的女儿结婚,由于算命的属相不合才作罢论。她和端康太妃(即珍妃的胞姊瑾妃)相互结托,各使自己的心腹太监和当时的奉系军阀拉拢,结果是财物被骗,拉拢不成。
在我童年时,我母亲即经常拿“恢复祖业”教育我,如痛恨革命党人,咒骂孙中山先生等等。所以在我,七八岁时,每当在我祖母处,看到杂志、书刊上所登载的孙中山和袁世凯的相片必定要用手指把两个眼睛挖去,因此很得到祖母以次的家人的赞扬,说我“有志气”。
有一年,看见父亲的月份牌土,在中华民国的“民”字旁边,加上一个亡字,我就问为什么改为中华“氓”国?我父亲会心地笑了,我也悟到“氓”字的意义,在我母亲自杀之前给我写的遗书里,就有“你长大了,千万不要像你阿玛那样没有志气,要好好地念书,好好地帮助你哥哥,这才不负我生你一场。……”
即我母亲的自杀,也是由于瑾妃的缘故。因为我母亲平日对瑾妃很要好,特别是在企图勾结奉系军阀中尤为志同道合。所以溥仪一和瑾妃闹翻,我母亲就觉得心痛:既认为溥仪不听话,又觉得对瑾妃不起,于是在进退维谷的心情下,吞服鸦片自杀。
我父亲的“次妻”邓佳氏,是在18岁时和我父亲结婚的。因为她平日很老实,我母亲又在“女子不妒便是德”的环境压力下,虽非出情愿但又玉成其事的。
我父亲一共有四个儿子、七个女儿。长子溥仪、次子溥杰,三子溥淇(3岁殇)、四于溥任。长女韫媖(18岁死去)、次女韫和、三女韫颢、四女韫娴、五女韫馨、六女韫娱、七女韫欢。
持家
我父亲不但对政治一贯不感兴趣,对于家事也同样是嫌麻烦、不闻不问,只靠着我的祖母刘佳氏当家,而自己落得清静。
我祖母故去之后,虽然自己不得不亲自操持,但只是依靠府中管事官和自己信任的“当差人”照管一切,自己仍是过着“闭门读书”,自乐其乐的安闲生活。
我父亲虽然对于我母亲的好吃、好穿、好买东西认为是浪费,但自己却在管事官以下的蒙混舞弊下,专靠当卖过着坐食山空的生活。例如有一次我听我父亲给“奉命卖物”的听差打电话吩咐说:“八件不行,你说再添两件,叫他凄个整数得了。”那就是想拿八件狐皮之类的衣服卖1000元,八件不行再叫添卖两件凑成整数的意思。
我父亲对待府中的佣人,也和我母亲不同,因此不论是太监和妈妈,连我们也是一样,都不怕我的父亲而怕我的母亲。有一次我父亲因为天已昏黑,散差太监还不“上窗户”(当时在夜间,每扇玻璃窗,都得用方形雕木的纸窗安在外边,叫作上窗户),便问一个姓李的散差,为什么今天还不上窗户。那个太监便“理直气壮”地回答说:“因为今天‘奶奶’(指我母亲)不在家。”当时其他的太监一方面在旁暗笑,一方面替同事担心。我父亲听了虽也生了气,但仅大声说了一句“我还在家哪!可恶,上窗户!”
待人处世
我父亲对于任何人都是淡泊的、敷衍的。对于任何人也是既不肯信任,也不肯拒绝。即使明知被人所利用,只要一见到那个人,便只能甘被利用而无法摆脱。
在1921年左右,有一个叫嵩龄的旧官僚,想从“清室小朝廷”讨一些虚荣上的满足,如“赏紫禁城内骑马”、甚至“黄马褂”之类,便向我父亲纠缠起来。时常来谈,一坐下就不走,还套贵胄学堂的旧关系,呼我父亲为老师。在我母亲办丧事的时候,更是送祭礼、送经、送烧活,纠人办路祭棚,甚至特意把北京市内的名厨师邀到乡间,做出精肴美馔,以备我们送葬中途“打尖”之用。
我父亲是最讨厌他不过的,可是又推辞不过,只是在背后向我们骂他。一见到他的面,便又唯唯诺诺竭力敷衍。有一次他把当时鼎鼎大名的奉系军阀头子张景惠和邹芬等拖到我父亲处,口似悬河地向他们宣传我父亲对于张作霖地方政权如何仰慕与关怀。张等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以为我父亲在政治上对张作霖有什么联系,便对我父亲说:“我们就要回奉天,王爷如果有什么事,我们可以负责向‘雨帅’(张作霖字雨亭)去说。”
我父亲听了为难半天,只说出一句“替我问张雨帅好”。哪想要拉纤的嵩龄听了,不禁面红耳赤,目瞪口呆;张景惠等也怒目看了嵩龄一眼,立时起身告辞。这位嵩大人,也许是受到了张等的埋怨,或者看穿了我父亲的态度,便从此不再来打扰了。
我父亲最怕应酬交际,来客不论坐谈多久,决不留饭,也从不到别人家去盘桓,即使对于亲戚本家,只是在庆吊大事时照例露一露面,见了面也只限于寒喧几句,随即起身告辞。我的母亲虽然好交际来往,但因午、晚两餐照例须和我父亲同桌,也不好意思留客人同吃。有一次贝勒毓朗的夫人,甚至对我母亲这样要求:“听说您这里的西餐做得很好,您既不留我在这里吃饭,给我送两样尝尝好不好?”于是我母亲只好在苦笑之下把菜送到她家。
对于帝国主义的看法
我少年时,我父亲曾对我发过牢骚:“你看,英国征服了印度,可是印度的王公贵族,至今照样存在。日本灭了高丽,李王一家在日本也继续保持着贵族的爵位。可是咱们,现在一点优待都受不到。……”我听了,很受到一种冲动,认为“宁赠友邦,勿与家奴”确是一句“名言”。
由于九·一八事变,溥仪卖身投敌,在伪满当上了头子;由于我赴日本读书……这一系列的事实,在我父亲从幼就在帝国主义列强蚕食下过惯生活的民族自卑感中,越发发展起来,认为“唯有依靠帝国主义的势力,才能生存下去”。例如和我第一次结婚的妻子唐怡莹的正面冲突,就是在日本势力的背景下,得到“胜利”的。
在我父亲49岁(1931年)那年冬天,怡莹因为有卢小嘉(浙江的军阀卢永祥之子)等的撑腰,更利用溥仪离开天津到了东北,我父亲也一时无回北京之望的机会,就把我父亲的财物大批用卡车运走。
我父亲接到急报之后,因无法抵御怡莹,就想出了利用日本帝国主义的势力的方法。于是和日本的银行界人原田梁二郎商妥,扬言醇王府早巳抵押于日本商人。原田梁二郎就面见唐怡莹,阻止她继续窃运。那时,只要一有外国人出来,连当时的政府都会被吓得手足无措,所以怡莹也只得中止盗运,离开了醇王府。
我父自从得到这一“胜利”之后,就雇一个日本浪人持原武夫,每日贴补他一元钱,叫他住在府内充当“保镖”。尔后持原既挟醇王府以自重,更勾结日本宪兵,在北京立下了脚步。有人说曾见醇王府挂着日本的国旗,就是那个时代。
1939年,我父亲因为天津遭到水灾,迁回北京醇王府,持原为了邀功,就倚仗日本帝国主义的势力,抢夺西城太平湖的旧醇亲王府。该府因为是生光绪之处,我祖父奕譞于光绪十四年已将其缴还清朝政府,所以辛亥革命后,该府即成为民国大学。后因日军侵略华北,该校师生南迁避难,民国大学即无形取销。本来该府早与醇王府无关,持原因挟日寇势力,无理取闹地当作醇王府的私产由我父亲出售,持原也分了肥。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为止,持原始终盘据在醇王府中。
我父亲虽然利用过帝国主义的势力,但是对于伪满却始终没有政治上的联系。在伪满罪恶的14年中,我父亲只在1934年到长春探望过溥仪一次,虽在伪宫内府中住了月余,并未在政治上作任何活动。特别是在1937年,操纵溥仪的日本关东军的大特务头子吉冈安直中将,以我父住在英租界内不易“保护”为理由,纠合我的亲戚、本家等劝他须立即移住日本租界时,我父亲曾大拍桌子表示反对。关于上述两项事例,可以说我父亲尚比我们这样甘心卖身投敌、几以身殉的儿子差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