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往污泥里扔石头
早上醒来时,我还想着那个奇怪的梦境。我梦见自己在一片泥泞的沼泽地里,不知道为什么情况下,我开始拾起石头,往泥泞的水中扔去。无论朝哪儿毫无例外,我的石头都沉入淤泥中,没有传统意义上想象中能有投石机一样的功效,也没有溅起水花的欣快感。那种沉重的力量,以及注定无效的劳动,让我想起了费加罗的著名戏剧《盲眼的风景》,在那部作品中,女演员出现了在一座大理石的大厅里攀登和钻进一个看似无尽的垃圾堆的奇怪场景。这个梦突然从我的记忆中消失,只留下了一丝丝浓重的思考。
在我走出家门时,我突然被自己的思考吓到了,我发现这个“扔石头”的动作,竟然与人生中许多的状况完全雷同。就比如说,我们人生中不断的寻找着令自己感到意义的方向,然而仅仅寻找自己喜欢的方向是无法保证成功的,更何况,即使自己找到了方向,也经常会遇到阻扰我们前进的疲惫,抑郁,散漫以及不安。
扔石头的动作,也许成为了梦中的元素,是因为这是我们人生中一种所难以倖免的挣扎。它不是失败,也不是成功,是一种在生命中造成影响,而又使我们倍感迷惑困顿的过程。人生的过程就像一片污泥,有时候我们想要挣脱,但坠入的深度又恰恰能引发更多的痛苦和怀疑。扔石头的动作,成为了这种深度的同谋,也许只有在这个状态下,我们才能真切地感觉到我们的无力感,而更加刻意地与这种无力感相处。
我单独走在路上,停下了脚步,在这个不确定的容颜中,我想走的方向正在变化,而我的目的也将随之发生变化。我知道,生活就像一座沼泽地,而我,只能想办法适应,而扔石头,也许就是适应的方式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