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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看红岩》李伯祥 杜国芝 剧本相声李伯祥的师傅是谁李伯祥的相声中背菜名的段子叫什么名看红岩
甲:您为什么这么大的学问?
乙:因为我这人啊,爱学习,喜欢看报纸,爱看点书。
甲:书内有黄金,就怕不用心。那咱俩握握手。我也喜欢看书。
乙:哦,您也喜欢看书?
甲:当然我没有您的文化高,但是我看的数量比你多。
乙:看多少?
甲:每天晚上能看个三十本五十本的。
乙:看这么多?
甲:少了不过瘾。
乙:什么书阿?
甲:小人书。
乙:您等会儿吧,您说那小人书是小孩看的。
甲:哦,小人书是小孩看的?呵呵呵,大人看犯法?
乙:不犯。您是成年人,应该看点儿长篇小说阿,大人看的书。
甲:您能给我介绍几本吗?
乙:您可以看看三国,水浒,红楼梦,儒林外史,林海雪原,什么红旗谱阿,智取威虎山阿,新儿女英雄传阿。
甲:马寡妇开店啊
乙:那书您最好别看。那是宣传封建礼教的,您要是看长了您很容易中毒。
甲:哦,看长了容易中毒?
乙:对。
甲:我带着口罩看。
乙:哪管什么用啊?
甲:您说我最好应该看什么书?
乙:最好阿?我再给您推荐一本阿,您可以看看红岩。
甲:这本书好啊,轰动全国,红岩这本书,呵呵
乙:你看过?
甲:听说过。
乙:听谁说过?
甲:谁看了谁说。
乙:这么说你没看过?
甲:不是没看过,我想看,可是我没有啊
乙:没有没关系,您可以买一本。
甲:好主意,买一本,呵呵,你给钱?
乙:我干嘛给钱?
甲:谁买?
乙:你自己买。
甲:我自己也不买,我们单位有个图书室,我在哪里借上一本红岩,保证一晚上看完。
乙:那也太快了。
甲:我这人脑子快,眼睛快,我保证红岩这本书我一夜就能看完了。
乙:是啊?
甲:我回到家吃过了晚饭,我坐在我的床头上,拿起这个红岩掀篇就看。要说这个好书名不虚传,开卷有益。扣人心弦。我看这是1948年冬,国民党反动派伪政权摇摇欲坠,在西南重庆一带疯狂抓捕我们优秀的地下党员同志。我们这些同志在监牢与里与国民党反动派展开了英勇的斗争。他们的英雄事迹那真是感人肺腑可歌可泣。这本书我是越看越爱看,越看越带神。
乙:好书啊。
甲:我看得正入神的时候,我媳妇不像话。
乙:你媳妇怎么了?
甲:我媳妇,说句大白话就是我的爱人,我老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是女的。
乙:这不废话吗?
甲:我看红岩正入神呢,她在旁边她搅和我。
乙:怎么搅和你?
甲:全伟,别看书了,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吧?唉,你说这不是搅和我吗?
乙:这不是搅和你,这是关心你。让你早点休息。
甲:我不爱听,休息?胡说。我要跟同志们战斗到明天。
乙:是啊?
甲:你老看书多上火阿?喝点水再看吧?
乙:让你喝水。
甲:谁我就不喝了,留给那些重病号同志们吧。
乙:看入了迷了。
甲:你看书饿了吧?还有几个包子我给你热热,你把那几个包子吃了。
乙:让你吃饭。
甲:胡扯,现在不能吃东西。
乙:怎么呢?
甲:现在正在进行绝食斗争。
乙:绝食斗争阿?
甲:好,那你看你的书,我不跟你一起神经病,我明天还得上早班,我先睡了。说完话我媳妇拿过一床薄棉被,拿过枕头就躺在我的左边休息了。
乙:在他旁边睡着了。
甲:我拿着这本红岩书一看我爱人躺在我左边睡着了我心里这个乐啊。
乙:你乐什么?
甲:你快睡着了吧,你睡着了我就可以安安静静的,全神贯注的,全力以赴的,精神投入的看这本红岩。
乙:好。
甲:我是越看越爱看,远看越投入,最后我把我全部的注意力都钻到这个书本里头去了。我正看着带劲呢,恩?我妈进来了。
乙:你妈进来了?
甲:我妈在那屋睡,她突然上我这来了,我妈他左手拿着一把鞋刷子,右手拿着把炕笤帚,
到我门口看着我直乐。我看得正带劲呢,猛一抬头,呀,这个老太太她是谁呢?
乙:这不是你妈吗?
甲:不对,这是双枪老太婆。
乙:那他妈当了双枪老太婆了。
甲:你说双枪老太婆不去劫刑车到我这儿干什么来了?
乙:你问问她啊。
甲:恐怕有新的任务交给我完成。我刚要问她,老太婆转身走了。
乙:赶紧追她。
甲:我后面追出来一瞧,老太婆不见了。
乙:这可奇怪了。
甲:奇怪的事情还在后头呢。我回头一看我们那房子,马路,大街,小巷胡同,卖烟卷的,卖杂货的,卖糖葫芦的都不见了。
乙:这可太奇怪了。
甲:到处是荒地,我站的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乙:这是到哪儿了?
甲:我正在这着急呢,打那边过来俩小子,戴着鸭舌帽,穿这尖皮鞋,手里拿着手枪。老远冲我直喊:站住。我估计这俩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乙:准是特务。
甲:你是干什么的?
乙:你怎么说的?
甲:我说我干什么的?我是说相声的。
乙:说相声的。
甲:这俩小子一听我是说相声的,俩人直嘀咕:嘿,他说他是说相声的,怎么办?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个,交差要紧,说相声的?把他抓走!
乙:抓走了?
甲:糊里糊涂的这俩坏小子就把我给抓走了。
乙:抓拿去了?
甲:给我抓到一个大院子里头,院子里有很高的围墙,上面拉着电网,四周架着机关枪,当中间儿有几间牢房,打开一牢房门这俩小子就把我扔进去了。这牢房里有很多的人,一个个满面严肃,目射怒光。
乙:这是什么地方啊?
甲:我也不知道。我看有一个老年人说话挺和气,大伙都管这老年人叫老大哥。
乙:我知道了,这是丁长发同志。
甲:大伙叫他老大哥,我也别例外了。我也管他叫老大哥。我说老大哥您好啊,这是什么地方啊?
乙:这是哪儿啊?
甲:你刚被他们抓来吧?告诉你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渣滓洞。
乙:抓那儿去了。
甲:这笼子里边的,都是咱们自己人,这位同志叫成岗,那个同志叫刘思扬,那个叫齐晓轩,这个穿军装的叫龙光华。这小家伙叫罗卜头。这里面都是咱们自己人,外头你得注意,那个贼眉鼠眼的,那个叫猩猩。那个叫猫头鹰,这胖不伦敦的叫狗熊。
乙:我呀?您先等会把,猫头鹰,猩猩,狗熊,怎么全是野兽阿?
甲:我说老大哥,我这就不懂了,我到动物园里去过阿,那都是野兽在笼子里面,人在外面看,怎么着个地方人关在笼子里头,野兽倒跑外面去了?
乙:老大哥怎么说?
甲:这就使他们反动派的政策,又来了。说着话,外面过来一个女同志。
乙:什么打扮?
甲:短发披肩,穿着蓝色阴丹士林的旗袍,外头套着个玫瑰色的毛线外套,只见她满面是血浑身是伤,雄赳赳气昂昂,直奔女子牢房去了。
乙:这女同志是谁啊?
甲:老大哥告诉我:她是我们的江姐。
乙:江雪芹同志。
甲:我们的江姐为了保住党组织的秘密,受尽了严刑拷打,宁死不屈。我一听这个话我非常地受感动,有这么多好同志做我的坚强后盾,我一定跟他们战斗到底。
乙:好。
甲:我正在跟老大哥这说话呢,外边有一个坏小子冲我直嚷嚷。
乙:怎么嚷嚷的?
甲:嗨!刚才进来的那个小子出来!
乙:叫你了。
甲:出来!就是你,出来!叫我出来,老大哥告诉我,他们这是要审问你,千万别害怕。
乙:你害怕吗?
甲:有这么些同志们支持我,我能害怕吗?
乙:不能害怕。
甲:当时我给他来个腆胸叠肚,扬眉阔步,来人啊!与爷头前带路。满不在乎。把我领到一个审讯室,这个审讯室是个长方形的房子,里边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边坐着个大特务,带着个金丝眼镜,手里头拿着笔,这手里拿着纸,看样子审问我他要做笔录。
乙:他要审问你你害怕不害怕?
甲:我往这一站,我大模大样,满不害怕,这家伙开始审问,一拍桌子:嗨,你这个小子姓什么?
乙:你告诉他,我姓郭,我叫郭全伟。
甲:那是我的真名实姓,我不能告诉他,我是一名相声演员,相声就是我的战斗武器,我要用相声的语言跟他战斗,虽然不能取得全面胜利,至少我也要气他个半死不活的。
乙:是啊?
甲:我说出我这个姓名来我叫他没法写,查六十本字典没地方找着字儿去。
乙:你怎么说的呢?
甲:我非把他气疯了不可。嗨!你这个小子姓什么?
乙:你怎么说的?
甲:问你家二爷啊?你家二爷姓zer
乙:zer?
甲:我这一zer阿,还真把他给zer住了,他拿着笔直唑牙花子,zer?zer?没听说过这种姓阿
乙:就是。
甲:先生我这是个外姓。
乙:外姓
甲:你着字儿我先空着,你叫什么名字?
乙:叫什么名字?
甲:我叫chua
乙:chua?
甲:叫chua?那个字典里有这字啊?我先空着,你还有别的名字吗?
乙:还有吗?
甲:我还有个小名。小名也可以,你小名叫什么?叫dia
乙:dia阿?
甲:呵,姓zer叫chua小名叫dia,加在一起你叫zer chua dia。
乙:这什么名字?
甲:你这字儿先摆一边,你是什么地方人?
乙:哪儿人啊?
甲:二大爷是山东人。
乙:山东的。
甲:山东地方大了,你是山东哪一县?
乙:哪一县?
甲:我说我是pia县。
乙:pia县阿
甲:姓zer,叫chua小名叫dia家住pia县。什么乱七八糟的?特务气坏了,用手一指我:好你个zer chua dia,你不要跟我说相声,快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个搞什么工作的?
乙:问你是干什么的。
甲:我不怕他,搞什么工作的?吓破了你的狗胆,我是搞地下工作的。
乙:告诉他了?
甲:我一说我搞地下工作,这个特务换上一张假笑脸,好说好说,只要你承认你是搞地下工作的咱们一切好说。不过你要详细说说搞地下工作你的具体任务是干什么的?
乙:到底是干什么的?
甲:我说我是修理下水道的。
乙:不像话,修理下水道叫地下工作?
甲:下水道有在房顶上修理的吗?
乙:哦,这么地下工作?
甲:特务气坏了,一拍桌子:好你个姓zer的小子!少拿我开心。要想活命给我写一份自白书,要不然我枪毙了你
乙:你写了吗?
甲:写了。
乙:怎么写的?
甲:任脚下响着沉重的铁镣,任你把皮鞭举得高高,我不需要什么自白,哪怕胸口对着带血的刺刀。人不能低下高贵的头,只有怕死鬼才祈求自由。毒刑拷打算得了什么,死亡也无法叫我开口,面对死亡我放声大笑,魔鬼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这就是我一个共产党员的自白,高唱凯歌埋葬蒋家王朝。
乙:好。
甲:怎么样?
乙:这是你写的?
甲:这是成岗同志写的。
乙:这部废话吗?
甲:虽然他写的,我记住就算不错。特务一看着自白书气得直哆嗦,用手一指我:好你个又chua又dia的小子。你是不想活了,掏出手枪来照定我的面门,啪就是一枪。
乙:啊
甲:我闻听枪响不慌不忙定睛观瞧,哎呦,又打我的正前方,紫微微蓝哇哇青虚虚雾沉沉霞光万道瑞气千条,明亮亮夺人二目,冷森森令人胆寒,一颗美丽的小子弹,哆丽哆嗦,飘飘摇摇不慌不忙颤颤悠悠注本我的哽嗓咽喉。眼看子弹里我还有二分五,我连过武术,少林寺练过八年,我来了个缩颈藏头。这颗子弹顺着我的耳朵边就飞过去了,我抢一步单拐肘正打敌人肋叉子,我一伸手把特务的手枪头攥住了,我说你把枪给我,你把枪给我,我使劲一抓着手枪头子。
乙:你把枪抓过来了?
甲:我媳妇蹦起来给我一嘴巴。你这个家伙不睡觉你老揪我鼻子干什么?
乙:做梦阿?
赵佩茹,1914年出生,著名相声演员。
自幼随父戏法艺人赵希贤学艺,后拜相声前辈焦寿海为师,学说相声,在同代相声艺人中拜师最早。因他是入室弟子,得师父之真传,故以功底深厚、活路宽阔,用字准确,细致入微而闻名于相声界。因此,他倍受同行们的崇敬。20世纪30年代前期,李寿增为他捧哏,在京津两地的大小场地及电台演出,名声鹊起。1937年起与常宝堃合作,互为捧逗,以捧为主。这二人的合作是相声史上少有的一对火爆搭档,解放后,他积极编演新相声,如《新灯谜》等。李伯祥、高英培、常贵田、刘瑛琪、王祥林等都是他的弟子。
首先更正一下,不是背菜名,而是《报菜名》,有名《菜单子》《满汉全席》。下边的文本为李伯祥先生演出本,希望能对你有帮助:
报菜名
甲:我们这位演员啊。
乙:啊。
甲:很多观众都认识。
乙:您客气。
甲:经常啊在收音机里头,电视里头看到您。
乙:倒是经常的广播。
甲:您是天津市曲艺团的演员。
乙:对啊。
甲:原籍是北京人。
乙:不错。
甲:一直就在北京住。
乙:唉。
甲:现在家不还在北京哪。
乙:啊,在北京哪。
甲:您住在新街口北小五条十三号。
乙:啊,对,对,对。
甲:是不是?
乙:对。
甲:家里都好啊?
乙:都不错。
甲:老太太好啊?
乙:身体健康啊。
甲:大哥好啊?
乙:也不错啊。
甲:大嫂子好?
乙:不错。
甲:孩儿们都上学了?
乙:全上学了。
甲:替我向老太太问候。
乙:谢谢您。
甲:呵呵。几口人?
乙:六口人。
甲:六口人都挺快活?
乙:每位全不错。
甲:您住的是小五条。
乙:啊。
甲:小的时候我跟您住街坊。
乙:唉,咱俩是邻居。
甲:我住小六条。
乙:啊?
甲:一条胡同。
乙:对对对。
甲:我比您大一岁。
乙:啊。
甲:我今年四十五,您四十四。
乙:差一岁。
甲:那年我八岁。
乙:啊
甲:那年您七岁。
乙:对。
甲:咱们哥俩就在一块儿玩儿。
乙:发孩儿。
甲:咱们是小朋友。
乙:不错。
甲:小弟兄。
乙:嗯。
甲:长大了又是同学。
乙:啊。
甲:现在又是老朋友。
乙:咱俩相好。
甲:咱们二位这老朋友啊。
乙:啊。
甲:可不是一般的老朋友。
乙:那咱们俩是什么样的朋友呢?
甲:咱们二位是思想一致的好朋友。
乙:什么叫思想一致的朋友啊?
甲:就是想法一样,志同道合。
乙:那你说一说。
甲:比方说你要是积极分子——
乙:那么你呢?
甲:我就是先进分子。
乙:这话对。
甲:你要是劳动英雄——
乙:你呢?
甲:我是生产模范。
乙:不错。
甲:你要是光荣军属——
乙:你?
甲:我就是革命之家。
乙:啊。
甲:你要说相声——
乙:你?
甲:我就讲滑稽。
乙:噢。
甲:你要当演员——
乙:你?
甲:我就搞文艺。
乙:嗯。
甲:你要演电影——
乙:你?
甲:我就唱京剧。
乙:嚯!
甲:你体育家——
乙:你?
甲:我运动员儿。
乙:嗬!
甲:你是冠军——
乙:你?
甲:我是选手。
乙:啊。
甲:你是健将——
乙:啊。
甲:我是第一。
乙:嚯!
甲:你是左树生——
乙:你?
甲:我就是陈金刚。
乙:啊。
甲:你要刘立福——
乙:你?
甲:我就是吕洪祥。
乙:嚯!
甲:你要大郎平——
乙:你?
甲:我就是孙晋芳。
乙:嚯嚯,有意思。
甲:你要是科学家——
乙:那你呢?
甲:我就是工程师。
乙:啊。
甲:你高中毕业——
乙:你?
甲:我小青年儿。
乙:噢。
甲:你做小买卖儿——
乙:你?
甲:我做小生意。
乙:啊。
甲:你要卖金鱼儿——
乙:你?
甲:我就卖花盆儿。
乙:啊。
甲:你要卖鸭梨儿——
乙:你?
甲:我就卖金鱼儿。
乙:啊。
甲:你要卖草帽——
乙:你?
甲:我就卖凉席儿——
乙:啊。
甲:你卖豆腐丝儿——
乙:你?
甲:我卖豆腐皮儿——
乙:嘿!有意思。
甲:你卖咸鸭子儿——
乙:你?
甲:我卖酱猪蹄儿。
乙:啊。
甲:你卖红鱼虫——
乙:你?
甲:我卖花生仁儿吧!
乙:嘿嘿嘿,哎呀。
甲:你要是开大买卖——
乙:那你呢?
甲:我开大商店。
乙:啊。
甲:你要是大经理——
乙:你?
甲:我是大老板。
乙:嚯!
甲:你要是大财主——
乙:你?
甲:我就是大资本家。
乙:啊。
甲:你要是大特务——
乙:你?
甲:那我就是大叛徒呗!
乙:嗨!这就不怎么样了。
甲:你不了解我的意思。
乙:怎么回事儿?
甲:咱们二位是老朋友。
乙:啊。
甲:联欢会儿嘛,说个笑话儿,开个玩笑这个问题不大。
乙:啊,您刚才那是跟我开玩笑?
甲:说笑。
乙:您可错了。
甲:怎么了?
乙:您这玩笑开得过火儿了。
甲:哎哟,那我这尺寸没掌握好。
乙:唉。
甲:这个笑话儿开的有点儿过重了。
乙:我不爱听。
甲:有点儿过分了。
乙:这是。
甲:使您不高兴。
乙:那当然了。
甲:我表示遗憾。
乙:诶。
甲:这是我的缺点。
乙:唉。
甲:我的不对。
乙:对。
甲:我的错误。
乙:就是。
甲:我对不起你。
乙:啊。
甲:你向我道歉吧!
乙:(语塞)。。。不是。。。我向你道歉哪?!
甲:应当的。
乙:你向我道歉。
甲:我向您道歉?
乙:唉。
甲:我怎么跟您道歉?
乙:怎么道歉?
甲:我给您赔礼。
乙:啊。
甲:我给您鞠躬。
乙:甭客气。
甲:我拿您开玩笑,这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乙:就是。
甲:特别是过分了就更不应当了。
乙:啊。
甲:我得弥补弥补我的缺陷。
乙:是吗?
甲:根据我的水平,
乙:啊。
甲:我用什么方法弥补我的缺陷呢?
乙:用什么方法呢?
甲:我请请客。
乙:请客?
甲:一请客,一赔礼,代表就是道歉了。
乙:噢,您要请我。
甲:啊。
乙:行。
甲:我请请你。
乙:行。
甲:我请您干什么呀?
乙:干什么哪?
甲:我请您看电影儿?
乙:现在看电影儿?
甲:现在看有点儿来不及了。
乙:对。
甲:请您吃糖?
乙:唔?
甲:吃糖太小气,观众笑话,这人不大方。
乙:唉。
甲:请您吃冰棍儿,天儿凉闹肚子。要请您啃西瓜皮呢——
乙:啊——您这?!有请客啃西瓜皮的嘛?!
甲:啃不了。
乙:怎么啃不了?
甲:你还不会那种技术。
乙:我这么大人不会啃西瓜皮?!
甲:啃西瓜皮哪是专门儿技术。
乙:那您说怎么啃呢?
甲:有一种要领。
乙:你说一说。
甲:就是横着啃解渴,
乙:啊。
甲:竖着啃洗脸。
乙:嗬!这连毛巾肥皂都省了。
甲:我反正想办法。
乙:啊。
甲:我得请请你。
乙:你怎么请我呢?
甲:请你干什么呢?
乙:啊。
甲:我得琢磨一个好主意。
乙:你研究研究。
甲:唔,有主意了。
乙:啊?
甲:我给你买双皮鞋。
乙:啊这倒可以。
甲:也不行。
乙:啊?
甲:不知道你穿多大号的。
乙:你看看。
甲:给你买条裤子——
乙:行!
甲:不知你爱什么料的。
乙:嘿!
甲:这样吧。
乙:啊。
甲:你到我家去吧。
乙:干嘛去呀?
甲:明天到我家呀,
乙:啊。
甲:我请您吃饭。做客
乙:噢,您要请我吃饭?
甲:好不好?
乙:好!
甲:我请你吃饭。
乙:行!
甲:您爱吃面爱吃米?
乙:北京人爱吃面。
甲:爱吃面?
乙:啊。
甲:春天到了。
乙:唔。
甲:咱们吃点儿春饼。
乙:行。
甲:这是北京人最喜欢吃的。
乙:啊。
甲:春饼也就是薄饼。
乙:啊。
甲:我给您烙六张薄饼。
乙:还真不少。
甲:吃不了剩下。
乙:啊。
甲:主要吃的是菜。
乙:您给我来几个什么菜呢?
甲:我给您炸点儿鱼。
乙:可以。
甲:炸点儿鱼,炸点儿虾。
乙:啊。
甲:炸鱼炸虾炸雀巧儿。
乙:唉。
甲:炸干丸子炸蚂蚱,清蒸鱼翅虾米头,锅烧。。。
乙:。。。您等会儿。
甲:鸭子嘴儿鸡爪子羊犄角驴蹄子。
乙:这驴蹄子有炸着吃的嘛?!干脆。
甲:啊。
乙:您也甭炸了。
甲:怎么了?
乙:烙得了薄饼啊,您给我弄盒扣冰钉卷上得了。
甲:为什么?
乙:太硬了。吃完了我腮帮子全烂了。
甲:太。。。太硬?
乙:啊。
甲:给您来点儿软和的。
乙:就是。
甲:烙张薄饼。
乙:啊。
甲:给您卷一碗豆腐脑儿。
乙:(语塞)这。。。烙饼卷豆腐脑儿啊?!
甲:炒菜。
乙:唉,炒几个菜。
甲:给您炒菠菜——炒菠菜炒韭菜炒藿菜汤黄菜打点儿甜面酱买点儿羊蕨葱弄点儿萝卜条儿。
乙:嗬!
甲:我有一个亲戚在天津小站住。
乙:啊。
甲:送来五斤小站稻米。熬点儿稻米稀饭,北京人叫粳米粥。
乙:啊。
甲:咱们哥俩儿是吃干的喝粥灌灌缝儿吃饱了喝足了您做那边儿我坐这边儿
乙:啊。
甲:咱们是小肚子上弦——
乙:这话怎么讲?
甲:弹弹(谈谈)心。
乙:呵呵,有意思。
甲:好吧?
乙:好好好。
甲:明天上午十点半,不见不散。
乙:我一定去。
甲:我家里等你。
乙:我准去。
甲:啊。
乙:唉,您等会儿。您家在哪儿住啊?
甲:不远儿。
乙:哪儿啊?
甲:张家口。
乙:(语塞)张。。。不去了。吃顿薄饼跑趟张家口啊?!
甲:西直门里头张家胡同口儿。
乙:嗨,你说清楚喽!
甲:张家胡同口儿往里走十二号半。
乙:唉?——
甲:明天你到家。。。
乙:(打断)什么叫十二号半哪?!
甲:去年下雹子给勀下半角儿去!
乙:嘿!十二号!
甲:十二号。
乙:唉。
甲:我在家里等您。
乙:我一定去。
甲:记准我的名字。
乙:啊。
甲:十二号啊。李伯祥。
乙:薄饼和菜。
甲:找我。
乙:您请我。
甲:咱们就吃薄饼。
乙:唉。
甲:炒和菜。
乙:不见不散。
甲:刚才耽误您演出,影响观众看节目。
乙:唉。
甲:对不起诸位。
乙:您请客就行了。
甲:您留步。
乙:呵呵,慢走。
甲:您演出吧。
乙:您慢走。
甲:明天见。
乙:我不送您了。
甲:薄饼和菜。
乙:您慢点儿走。
甲:不见不散。
乙:我不送您了。
甲:您留步。
乙:您慢走。
甲:(继续客气)
乙:您慢走。您这是?
甲:客气过火儿了。
乙:走吧您呐。
甲:薄饼和菜。
乙:唉。
甲:我走了。
乙:再见再见。
甲:回见。几位回见。
乙:(赔笑送别)呵呵呵呵。
甲:我没带帽子吧?
乙:没有您哪,没有。您就这样来的。
甲:呵。(离开)
乙:唉,这位同志还不错。刚见面儿请我吃饭。他走了,您听我一个人说。这个相声有一个人说的有俩人说的。。。(甲回来)
甲:杜老师啊!
乙:啊。
甲:咱甭吃薄饼炒和菜啦!
乙:怎么又不吃啦?
甲:薄饼那个玩意儿,它好看不好吃。吃完了不搪时候。
乙:啊。
甲:一会儿就饿。
乙:啊。
甲:您这个身体这么健康,这么瓷实吃那个玩意儿哪行去?
乙:那怎么办哪?
甲:我给您来点儿瓷实的。
乙:那吃什么呢?
甲:我给您煮俩秤砣。
乙:(语塞)对。。。唉最好呀,您再给我来俩铁球。
甲:也可以呀。
乙:什么也可以!瓷实的饭食。
甲:对,瓷实的饭食。
乙:唉。
甲:我给您炖牛肉烙大饼。
乙:这可解馋。
甲:买它五斤牛肉要肥瘦。
乙:我吃不了这么多。
甲:吃不了剩下。
乙:啊。
甲:我有一个朋友在山西阳泉刚回来。
乙:嚯。
甲:带了一个山西阳泉大砂锅。
乙:啊。
甲:砂锅炖牛肉,烙点儿螺丝转儿饼,撕着吃着解闷儿。
乙:嗬!
甲:喝点儿冰糖水,刮刮肠子去去油腻。
乙:太好了!
甲:可是有一样。
乙:啊。
甲:砂锅炖牛肉,你一个菜太单调。
乙:唉,少点儿。
甲:为了请您。
乙:怎么办?
甲:为了赔礼道歉,狠了狠了吧。
乙:啊。
甲:舍了舍了吧。
乙:嗬!
甲:我家有只老母鸡。
乙:啊。
甲:我把这只老母鸡宰喽!
乙:哎呀!
甲:买它一斤毛栗子。
乙:啊。
甲:砂锅炖牛肉,黄焖栗子鸡。
乙:嗬。真好吃!
甲:怎么样?
乙:好!
甲:这只老母鸡啊,
乙:啊。
甲:我告诉你,这个牛肉甭说五斤,二十斤我都舍的!
乙:嗬!
甲:这只老母鸡要不是老朋友,说什么我也舍不得给你吃。
乙:为什么?
甲:听我说呀。
乙:怎么?
甲:我这只老母鸡个儿又大,又肥,下蛋又多,年头又老。
乙:啊。
甲:老母鸡。
乙:老母鸡?
甲:老得简直。。。老得太可爱了!
乙:特别老?
甲:啊!
乙:您说它老到什么程度呢?
甲:老到什么程度,连我也不知道。
乙:噢。
甲:我们院儿里有一个赵二奶奶跟我说过。
乙:怎么说的呢?
甲:说这只老母鸡比我妈小两岁。
乙:(语塞)嗬!您这是鸡精啊这个!嗬,哎呀!
甲:要是论辈儿,我还得叫它二姨儿!
乙:嘿!好嘛!这不错。行!
甲:这回为了请您,咱就砂锅炖牛肉。
乙:黄焖栗子鸡。
甲:烙点儿螺丝转儿饼。
乙:好!
甲:张家胡同口儿!
乙:不见不散。
甲:十二号。
乙:我准去。
甲:十点半。
乙:行。
甲:不见不散。
乙:就这么办了。
甲:再见。
乙:再见。
甲:不给您鞠躬了。老鞠躬就有点儿千篇一律了。没意思。
乙:握握手吧。
甲:握握手。握握手再走,明天见。
乙:我就不送您了。
甲:明天一定去。
乙:您慢走。
甲:我没穿大衣吧?
乙:没有啦你呐。(甲走)哎呀,还真不错,又改了炖肉烙饼了。您还是听我说。一个人是单口相声,两个人是对口相声。(甲回)
甲:啊,杜老师啊!
乙:啊?
甲:咱甭吃炖肉烙饼了!
乙:这炖肉烙饼怎么也不吃了?
甲:炖肉那个玩意儿它不烂啊!
乙:它你不炖它烂不了啊!
甲:我请你吃点儿好的,大伙儿一听都挑大拇哥的!
乙:什么呀?
甲:请你吃窝头!
乙:(语塞)窝。。。喂。。。窝头呀?!
甲:对!
乙:那你上我那儿吃去得了!
甲:怎么了?
乙:旧社会吃窝头吃得我都寒了心了。
甲:窝头跟窝头不一样。
乙:窝头有什么两样儿啊?
甲:您那窝头什么面儿的?
乙:我这窝头棒子面儿的。
甲:跟我这不一样啊!
乙:你那个?
甲:我这小米面儿的。
乙:这不一样嘛这个。
甲:加上点儿玉米面儿。我这窝头跟您还有不一样的地方。
乙:还有什么不一样的?
甲:您那窝头什么样式?
乙:上头一尖儿,底下一窟窿啊。
甲:跟我这不一样啊。
乙:您那个?
甲:我这上头一窟窿底下一尖儿!
乙:嘿!哎呀,他把那窝头给翻个儿了!
甲:我这面多。
乙:都什么面啊?
甲:有棒子面,玉米面,江米面菱角面荸荠面青丝红丝玫瑰小枣儿核桃仁儿榛子仁儿。
乙:啊。
甲:柿霜晶糕大大鸡子儿一发应名叫窝头实际大槽糕!
乙:嗬!
甲:又名叫八宝大窝头!
乙:还真不错!
甲:正名斋都做不了。起士林都没这手艺!
乙:啊!
甲:怎么样?
乙:好!
甲:咱们就这窝头了!
乙:啊。。。可是干吃窝头他干点儿。
甲:干点儿?
乙:啊。
甲:干点儿给您熬点儿粥。
乙:可以。
甲:要是不爱喝粥给您煮挂面。
乙:行。
甲:给您买五盒挂面。
乙:啊。
甲:六斤鸡蛋,四斤红糖给您请个催生婆。
乙:(语塞)这。。。
甲:您看行不行?
乙:啊。
甲:不行把您送到妇产科医院。
乙:对对对,回头呢我再养活一大胖小子。
甲:那就这么办了。
乙:什么这么办了!我这儿坐月子呢!
甲:咱们就窝头了。
乙:窝头吧。
甲:唉。
乙:窝头挂面。
甲:明天十点半。
乙:好吧您呐。
甲:不见不散。
乙:回见。
甲:再见,再见。哈哈。一定去啊!
乙:啊。
甲:我没骑摩托车来吧?
乙:嗬,哎呀。(甲走)这位连肝儿都穷了,您看见了吧?这窝头也不一定吃得上。干脆您还听我的。这个两个人是对口,一个人是单口。(甲回)
甲:我说杜老师啊。
乙:啊。
甲、乙:咱甭吃窝头啦!
乙:咱喝点儿煤油吧!
甲:煤油太贵啦!
乙:咱喝点儿凉水吧!
甲:凉水我挑不动它。
乙:(咬牙)咱俩上河边饮饮吧!
甲:就这么办了吧!
甲、乙:哈哈哈!
乙:走!
甲:你怎么往外轰我呀?
乙:你到底请我不请我?
甲:请你请你请你。
乙:啊。
甲:开玩笑。真要请你呀。
乙:啊?
甲:就不在家里吃。
乙:怎么回事儿?
甲:家里吃太小气。
乙:啊。
甲:也没什么好菜。
乙:唔。
甲:咱们俩外边儿。
乙:哪儿啊?
甲:咱们俩北京饭店。
乙:北京饭店?
甲:高级餐厅!
乙:请我吃什么呢?
甲:请几位老师傅给咱们做一做全国大菜,南北全席。
乙:北京饭店?
甲:对!
乙:请我吃全国大菜,南北全席?
甲:嗯。
乙:我不是瞧不起你。
甲:是啊?全国大菜,南北全席。
乙:南北全席?
甲:唉。
乙:今天这么办。
甲:怎么办?
乙:同着各位观众,您把这全国大菜南北全席的菜名说上三样儿五样儿来我就支您请客的情了。
甲:你说这个话有点儿小瞧我。
乙:啊?
甲:我只要把菜名说上几样来就代表请你了?
乙:唉。
甲:我说了!
乙:说说!
甲:你听一听!
乙:啊。
甲:全国大菜南北全席我准备请你吃上四干四鲜四蜜饯,四冷荤三个甜碗四点心。
乙:噢?那什么叫四干呢?
甲:四干就是黑瓜子白瓜子核桃蘸子(?)糖杏仁儿。
乙:四鲜?
甲:北山苹果申(莘?)州蜜桃广东荔枝桂林马蹄。
乙:四蜜饯?
甲:青梅橘饼圆肉瓜条。
乙:四冷荤?
甲:全羊肝儿溜蟹腿白斩鸡炸排骨。
乙:三甜碗?
甲:莲子粥杏仁儿茶糖蒸八宝饭。
乙:四点心?
甲:芙蓉糕喇嘛糕(?)油炸荟子(?)炸元宵。
乙:还真不少!
甲:真不好啊?是真不少啊?
乙:真不少。
甲:真不少啊?
乙:啊。
甲:真不少这是压桌碟儿摆样子,愿意吃吃两口不愿意吃把它撤到旁边儿,真正的南北大菜这才上来。
乙:您慢慢儿说后头还有什么菜。
甲:后边儿头一个大菜就是蒸羊羔。
乙:这可是大菜!
甲:后边儿还有哪。
乙:啊?
甲:后边儿还有蒸熊掌。
乙:噢?
甲: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
乙:还真不少。
甲:江米酿鸭子
乙:啊。
甲: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丝、烩鸭腰、烩鸭条、清拌鸭丝儿、黄心管儿。
乙:啊。
甲:焖白鳝、焖黄鳝、豆豉鲇鱼、锅烧鲤鱼、锅烧鲶鱼、清蒸甲鱼、抓炒鲤鱼、抓炒对虾、软炸里脊、软炸鸡、什锦套肠儿、麻酥油卷儿、卤煮寒鸦儿。
乙:嗬!
甲:溜鲜蘑。
乙:啊。
甲:熘鱼脯、熘鱼肚、熘鱼骨、熘鱼片儿、醋熘肉片儿、烩三鲜儿、烩白蘑、烩鸽子蛋、炒银丝、烩鳗鱼、炒白虾、炝青蛤(?)炒面鱼(?)炒竹笋、芙蓉燕菜、炒虾仁儿、烩虾仁儿、烩腰花儿、烩海参。
乙:啊。
甲:锅烧海参、锅烧白菜。
乙:啊。
甲:炸开耳、炒田鸡。
乙:嗬!
甲:还有桂花翅子。
乙:啊。
甲:清蒸翅子、炒飞禽、炸什件儿、炒排骨、清蒸江瑶柱、糖熘芡仁米、拌鸡丝、拌肚丝、什锦豆腐、什锦丁儿!
乙:够啦!
甲:糟鸭、糟蟹。
乙:嗯。
甲:糟鱼、糟熘鱼片、熘蟹肉、炒蟹肉、清拌蟹肉、蒸南瓜、酿倭瓜、炒丝瓜、酿冬瓜、焖鸡掌儿、焖鸭掌儿、焖笋、炝茭白、茄干晒炉肉、鸭羹、蟹肉羹、大碗儿多撒胡椒面热腾乎啦的三鲜木樨汤!
乙:吃不了啦!
甲:后面儿还有呢!
乙:啊。
甲:后面儿还有红丸子、白丸子、熘丸子、炸丸子、南煎丸子、四喜丸子、鲜虾丸子、鱼脯丸子、饹炸丸子、豆腐丸子、氽丸子、一品肉、樱桃肉、马牙肉、红焖肉、黄焖肉、坛子肉、烀肉、扣肉、松肉、罐儿肉、烧肉、烤肉!
乙:啊!
甲:大肉、白肉!酱豆腐肉、红肘子、白肘子、水晶肘子、蜜蜡肘子、酱豆腐肘子、扒肘子、煨羊肉、酱羊肉、烧羊肉、烤羊肉、五香羊肉、爆羊肉、氽三样儿、爆三样儿、烩银丝儿、烩散丹、熘白杂碎、三鲜鱼翅、栗子鸡!这些菜你爱吃不爱吃?
乙:爱吃!
甲:爱吃也吃不了!
乙:怎么?
甲:我兜里没带钱!
乙:馋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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